陆倾城飞速地在脑子里查找着和那位云缥缈有关的信息,只是她记得江湖上有位用毒出了名的老人家,叫云缥缈,却不是什么神医圣手,于是乎她眯着眼睛看着了凡,了凡心虚地低头喝茶,只是陆倾城想着,既然陆云对这位女子在这里并没有置喙,可能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于是也没刻意揭穿,只是把这几天自己看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和他们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屋子里面除了陆倾城以外,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陆倾城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就不停地咳起来,陆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陆倾城:“可能是。。咳咳。。。有些着凉,身上老是忽冷忽热的,你们先研究吧,我先回房休息了。”其实自从离开山谷,陆倾城就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不是忽冷忽热,就是头重脚轻,她自己也以为可能只是这些日子,神经崩的太紧,在加上一路上 吃不好睡不好,有一个安稳的地方,休息两天可能就没事了。于是就忍着,没有告诉陆云。只是这会,她突然觉得眼前发黑,难受的感觉越发严重,她想马上回房间休息,不料刚从椅子上起身,眼前一黑,竟直接厥了过去。
东夷国师府
慕北辰端着一个翠玉镶金的酒杯,站在窗边,望着黑夜中有些凄冷的月色,目中似含怒意,只是说话的语气依然平淡。
慕北辰:“有人混进了百姓中,你们居然查不出来。查不出来也就罢了,逐月,你是我坐下四大护法中武功最好的,还带着上百的侍卫,居然连一个丫头也擒不住?”身后跪着的那个人,正是在树林里与陆倾城交手的人,正是东夷国师慕北辰坐下四大护法之一,逐月。
他虽跪在地上,但是上身笔直,身形修长,
逐月:“出此意外,确实是属下失职,属下愿领责罚,只是那名女子,并非是属下擒不住,而是。。。是。。。”
慕北辰有些不耐烦:“是什么。。?”
逐月:“只是那名女子,和主子您在书房里挂着的那副画像上的女子样貌一模一样。。。”赤渊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慕北辰手中的酒杯咔吧一声碎了,刚才还波澜不惊的神情,这会开始有些清冷,他俯下身,目光中冷意森然,赤渊被他这样盯着,身上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慕北辰:“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逐月觉得,自己的表述已经十分清楚,不知道主子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于是又说了一遍,
“那名藏在平民中的女子和主子在书房里挂的那张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属下当时便取消了射杀她的命令,本想要抓活的,结果一时大意,没想到她还有帮手,那群帮手中,有一人武功极好,属下不敌,所以就。。。。。”慕北辰低头想着什么,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当他抬头起身时,赤渊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那湛蓝色的瞳仁里竟然似有点点星光,赤渊大惊,他跟随慕北辰这些年,从未见他为什么人什么事如此动容过。慕北辰轻叹一口气:“你确定吗?”
赤渊:“属下确定,不敢妄言。”
慕北辰:“你起来吧。”
赤渊:“谢主子。”
慕北辰:“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赤渊:“属下的人跟踪他们到了赤霞镇的一家客栈,因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先回来禀报主子。”慕北辰似有所想,半天没言语。
慕北辰:“你先下去吧,叫人盯紧了,先不要动作。”
赤渊:“是,属下告退。”慕北辰一个人沿着长廊,闲庭信步地溜达着,只是这国师府的房梁岩柱,皆是朱红色的,四周的墙壁上雕着狼头,那狼头是用暗黑色的玄铁打造的,每一只狼头的口中都唌着一支短箭,石阶上雕刻着野兽图腾,深夜之中,只在岩柱旁闪着几盏宫灯,发出微弱的光亮,那宫灯的笼罩上也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极其富贵华立,整个国师府的装饰都十分的考究。本应是一座富贵之所,只是这清冷之夜,怎么看都透着森诡之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慕北辰进了书房,绕过案几,走到后面的一间小净室,这净室布置的十分雅致,中间摆着一面飞针刺绣的双面屏风,屏风后的小几上摆着茶壶茶具,皆是段龙玉石所造,价值不菲。慕北辰坐在小几旁,正对面挂着一幅画像,那画像中的女子身着素白长袍,披着一件圆狐领的披风,身后的雪梅开得正艳,与画中的女子相得益彰,偶有几片叶子落在披风上,那女子气度凌云,雍容华贵,只是样貌,当真与陆倾城一般无二。慕北辰倒了杯茶,淡淡地啜了一口,他唇角微弯,似有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的女子,
“梦瑶,她来了。”他对画中的女子说道。
“算下来,那个人把她带走,已经有十八年了。你说,她会是什么样的脾性呢?逐月说,她和你的样貌一模一样,你说我该高兴吗?当初若不是那个人早到一步,带走她的人就应该是我了。你也不必着急,既然她已经平安长大了,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的。”
--
陆倾城在小客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