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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个女主(2 / 3)

时他通体滚烫,活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谢昭昭等了片刻,终于见他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连忙喊来了重喜,将重重叠叠的被褥卸了下去。

她顾不得停歇,招呼着重喜和宿卫:“快帮我把陛下抬到汤池中去。”只剩下药浴擦身这一项,谢昭昭今日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立政殿偏殿中专有沐浴更衣的汤池,重喜早已备好药浴,与宿卫大哥一同将赵瞿抬进池中,见谢昭昭满头大汗,重喜忍不住问:“娘娘,可需要奴,奴婢陪同伺候?”

谢昭昭下意识便想点头,但转念又想起了任羡之临走前的嘱咐,只得叹了口气:“不用。”

待两人退下,她将偏殿大门从内门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光溜溜钻进了汤池中。

反正赵瞿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何苦自己为难自己,非要穿着一身汗涔涔、血糊糊的衣裙泡在池子里。

谢昭昭先将自己身上的黏腻冲洗了干净,而后扶着汤池的边沿,淌着水慢悠悠走到了赵瞿面前。

他后背倚靠在汤池边缘的石阶上,脑袋无力地垂在肩侧,白瓷似的脸庞上血迹早已干涸,斑斑点点似是雪中红梅,竟有几分破碎凋零的美感。她端详了他片刻,伸出手去,落在那单薄内裳的系带上,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垂落至腰间。

谢昭昭视线随之而动,止在他身前。

赵瞿赤着的胸膛平坦宽厚,明明穿着外袍时显得清减削瘦,褪下衣物,该有的肌肉轮廓却一丝不少。

烛光错落映在水面,那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腰线向下,隐约没入悠悠晃动的药汤里,泛着盈盈灿灿的光泽。

当真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躯体。

谢昭昭轻啧了一声,伸手要去解他的内裳。指尖刚触到内裳,她动作一顿,悬在半空的手臂倏而颤了颤。越国人不似中原那般穿犊鼻裤,因岭南气候炎热潮湿,他们大多穿胫衣。这种胫衣说白了就是两条分开的裤管,从小腿包裹到膝盖以上,裤管上连接两条系带,分别系在腰带上。

换而言之,脱掉赵瞿上面的内裳后,就可以看到开裆裤。谢昭昭忽然觉得有些忐忑。

任羡之将擦身的顺序写了下来,基本就是从上到下擦个遍,其他地方还好说,唯独腹股沟和大腿根这两处属于相对隐蔽之地,需要格外谨慎。任羡之说赵瞿不喜欢外人碰触,虽然赵瞿平日对待谢昭昭与旁人有所不同,可也不代表他会希望自己在昏迷不醒时被她触碰隐私。不擦这两处应该也没事吧?

谢昭昭的手往回缩了缩,正要收回来,又倏而想起上次在别苑汤池中被他看光的窘迫画面,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都看了她,她看看他又能如何?

左右赵瞿昏迷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说了,她只是按照医嘱行事罢了,赵瞿要怪就怪到任羡之头上,谁叫任羡之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她?

谢昭昭不再纠结,伸手就扯下了赵瞿的内裳,利利索索地抛到了汤池之外。她站在池水中,浮动的汤药几乎漫过她腰间,不知从何处灌进一丝微风,激得她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谢昭昭下意识看了一眼赵瞿的脸,见他双眸紧紧阖着,这才安心地垂下眸,透过氤氲雾气望向了池水深处。

药浴颜色微微泛黄,但水质清透,很容易便能看到隐秘的轮廓。目光触及之前,谢昭昭还颇有雄心壮志,似是要将上次在别苑中被占去的便宜全都连本带息收回来,乍一撞见那物什,她吸了口气,却是慌慌张张错开了视线。什么情况?赵瞿不是不行吗?

难道是吕昭仪下药下猛了?

明明她呼吸平稳,心脏却莫名跳得很快,眼前像是装了个放映仪,时不时回闪着那模模糊糊的轮廓。

谢昭昭忙不迭爬到了汤池边,捞了一件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等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她才拾起池边的丝瓜络,深吸一口气,重新迈进了汤池中,一手托住赵瞿的后颈,另一手拿着丝瓜络在他前胸后背擦洗起来。薄薄水雾将他冷白的皮肤熏成淡绯色,黑绸似的乌发浮在水面上摇曳不定,两道锁骨盛着盈盈水光,随着他呼吸起伏,不时有水珠顺着肌□□壑滑落。为方便擦拭,赵瞿背靠在汤池边,整个人向后仰着身子,托在他颈后的手掌便成了他脑袋的唯一支撑。

丝瓜络擦洗过的皮肤泛起微微的红,谢昭昭指尖所触之地皆是一片燎原火灼,她看了觉得有趣,瞬时玩心大起,拿着纹理粗糙的丝瓜络在他胸膛上作起画来。

指腹用力擦两下,便是蜿蜒的绯色痕迹,远看似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若是轻轻一刮,浅痕便如晚霞般层层晕染开来,犹如山间雾气朦胧。丝瓜络在她手中时而疾走如飞,时而迂回婉转,倒成了墨笔,将一道道红痕纵横交错,不多时便勾勒出一幅赤色山水图。谢昭昭收手时最后一笔不慎刮到了凸起的红晕,赵瞿齿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没入汤池的身体似是动了动,惊得她身体僵了僵。她将丝瓜络藏在背后,小声试探地唤了声:“陛下?”赵瞿不动了。

谢昭昭又唤:“赵瞿?”

赵瞿没有反应,双目仍是紧紧闭着。

谢昭昭松了口气,却不敢再戏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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