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1章
陆清玉发誓,她睡过来真的不是为了做这样的事。重量和过大的阴影压下来时,她呼吸顿住几秒。
耳边一直觉得清晰的壁炉烧柴声都变得模糊不清。发烫的耳尖被轻磨含住,指腹从细嫩颈部往上,摩挲了下她的嘴唇。她眼睫在颤,听到靳准鼻息含着不稳的气音:“转过来。”“你身上很烧一一"陆清玉被压得就快呼吸不畅,,说得颠三倒四,手推拒地搭在他肩膀上,“好沉。”
男人终于察觉到自己和她体型差多少,已经把人压得动弹不得。他手肘撑着床,由实变虚地悬在她上方,膝盖也微微跪起来些,依旧将她牢牢锁在自己面前。
鹅绒被里都是靳准的凛冽味道,像染上了门外零下几度的雪。可是又很矛盾,他全身几乎都热得骇人。
陆清玉不自觉地曲膝,小腿贴着他侧腰肌的鲨鱼线条,整个人都麻了:“靳、靳准,你在亲哪里。”
他正津津有味,口齿生香:“没空和你聊天。”她委屈抿唇,鼻尖冒出点汗。十指从他短利黑发里穿出来,有点气得忍不住揪了一把:“可不可以不要咬我…好怪,有点疼。”靳准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暗哑到让人发酥的嗓音挪到颈边:“我轻点。“女孩长发铺洒在枕头上,皮肤白皙,长长的脖颈往上仰。乌发红唇,衬得面容更雪白。平时素面朝天,这会儿美得潮湿又张扬。客厅的壁炉火光从门缝里透进来,熹微到看不清眉眼,却依稀透出她瞳眸里的水光有多晶莹剔透。
她细长的手臂想揽住他,却一次又一次被扣着往头顶压。靳准当然能听出她在抑制忍不住的声音,但他一点也没收着。陆清玉在哭:“我想、想和你接吻。”
“那怎么不来亲我?”
他笑得含含糊糊,很坏,又很撩拨。不搭理她,又要让她自己喂过来。她只能拱起腰身去抱他,吻得还是生涩,贴着他唇瓣一点点抿着,不小心心撞到好几次他高挺的鼻梁骨。
陆清玉总想要慢慢来,但对方和她的节奏一点也不适配。靳准接吻时有种食肉动物的攻击感和侵略性,逼得陆清玉一旦感知到他的凶猛,就下意识想要逃开。躺着又没法继续往后仰,她选择了往他身下缩。可横亘在后腰的手臂一把将人托了回来,手心被她弄得潮黏。此时按住她的肩胛,由此密切相贴嵌合。
“你自己要亲。"靳准狠狠蹭了蹭她脸颊,哑声,“又躲?”陆清玉无措地垂睫,不敢动了,手指只能任由他拉住往下。硬邦邦的腰腹,青色筋脉就快要从薄薄的皮肤底下凸出来,脉络分明到每一条都清晰可触。她的感受有点超标,到后面哭腔和哽咽都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上去苦恼又绝望:“靳准,我们以后可能会不合,你太大一只了。”他把脸埋在她锁骨窝里,笑得肩身在颤。
被折腾到好久才能睡,陆清玉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她睡相不太好,靳准从浴室再回到床边,只看见那床被子被她踢到腰下面。关灯前,他把人拢进怀里,把她四仰八叉的睡姿也压着。原本是希望陆清玉不要做噩梦,结果做了梦的却变成他自己。靳准梦到了今天傍晚的狩猎林。
他还是照常开枪,眼前那只一蹦而过的兔子却变成了陆清玉。梦里的幻境晦暗不明,却依稀可见她的胸口在流血,她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梦境转了又转。
下一幕是他们牵着手,在不知名的公园里散步。女孩扑在他怀里娇矜地说:“你要爱我啊。”
他低眼,神色毫无变化地回答:“我没有这种东西。”她要什么,他尽量给。
但她不能要求他给自己都拿不出来的。
陆清玉还是在笑,一点也不介意他说的话,天真又信任地抱住男人的腰:“那我永远爱你。”
靳准却面无表情:“永远两个字说得真轻易。”镜面破碎,一场大雾在两人之间弥漫,他逐渐拉不住她的手,以至于醒来时仍然在紧紧拽住什么。
一一是陆清玉的手腕。
天已经亮了,或许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睡的缘故,她醒得很早,正歪着脑袋看他。
陆清玉百无聊赖到翻了翻他床头柜的那本书,又把他的金丝边框眼镜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咧开白白的牙齿对着他笑,有种笨蛋伪装聪明蛋的可爱劲儿。她撑住脸:“我昨晚睡得很好诶,没有做噩梦。”靳准定定地望着她片刻,松开她的手,目光轻移:“因为噩梦转移到我这了。”
陆清玉把眼镜摘掉,扑到他胸口:“你梦到我什么了?”“你怎么知道是梦到你?”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兴高采烈道:“你好像有喊我的名字。”靳准喉骨滑动:“梦到你死了。”
“一一啊,只有我死吗?"陆清玉还以为是什么同生共死的浪漫梦,不由得瞪他,“你这语气,怎么一点也不伤心!”他甚至扯唇笑了下:“因为你说你会永远爱我,那你就死在了最爱我的时候。”
她气急地咬他下巴:“你!”
“为什么生气?"靳准摸了摸她柔软蓬松的发顶,手臂搂住她的腰,“反正噩梦都会醒。”
大大
在休斯顿待到第三天下午,他们飞了lasvegas。他们住的酒店离当地政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