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刚过,一抹晨曦,穿透了太安城的层层迷雾,给这座权力的牢笼,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色。北凉王府,这座离阳王朝精心准备的囚笼,也迎来了它新一天的“平静”。徐锋,刚起身,正准备享用一顿精心准备的早餐。突然,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圣旨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整个王府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徐锋,执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早膳,看来是吃不成了。”他放下筷子,整理了一下衣袍。片刻之后,一队身着黑色禁卫甲胄的宫廷侍卫,簇拥着一位手捧明黄色卷轴的太监,走进了北凉王府。那太监,面容白净,神色倨傲,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宫廷特有的矜持。“正是昨日引路的老宦官。”老宦官,目光扫过院内众人,最终锁定徐锋,展开圣旨,以一种拿捏腔调的尖细嗓音,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凉王府庶子徐锋,久慕朕躬,拳拳之心,可昭日月。今特宣召入宫觐见,以慰朕思。钦此——”圣旨,言辞简短,却字字如金,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帝王意志。宣读完毕,老宦官合上圣旨,面无表情地看向徐锋,尖声道:“三公子,接旨吧。”徐锋依言上前,俯身跪拜,双手接过圣旨,姿态恭顺到了极点。“奴婢恭喜三公子,陛下龙恩浩荡,三公子可要好好谢恩才是。”老宦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徐锋起身,依旧维持着那副病弱的模样,轻声咳嗽两声,略显气喘地道:“公公谬赞了,锋惶恐至极,唯有谨言慎行,方不负陛下恩泽。”老宦官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却也并未多言,只是公事公办地道:“陛下旨意是即刻入宫,三公子可准备妥当?”“一切听凭公公安排。”徐锋姿态谦卑,毫无异议。老宦官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禁卫开路,便领着徐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北凉王府。临行前,徐锋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暂居之所,眼底深处,幽光一闪而逝。马车,早已在府外等候。徐锋,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缓缓向马车走去。临行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地宫之事,绝不能泄露半个字。”前往皇宫的路上,徐锋始终保持着虚弱的姿态。他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仿佛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为了配合这次入宫,他特意服用了些许药物,压制自身的气息,并制造出病容。“他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只是一个体弱多病、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对皇位没有任何威胁。”皇宫,是离阳王朝权力的中心。这里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处处都透露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徐锋,被带到太安宫主殿外。“三公子,陛下就在里面等候。”领路太监弓着身子,恭敬地说道。徐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便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大殿。太安宫主殿,是离阳皇帝处理政务、接见群臣的地方。这里宽敞明亮,装饰华丽,处处都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大殿中央,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威严,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他,便是离阳王朝的统治者,皇帝赵惇。徐锋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地,声音微弱地说道:“臣,徐锋,叩见陛下。”赵惇,目光如炬,落在徐锋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免礼。”赵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谢陛下。”徐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赵惇的眼睛。“朕听闻你体弱多病,一路舟车劳顿,可还吃得消?”赵惇语气温和地问道,仿佛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回陛下,臣,臣还能勉强支撑。”徐锋声音发颤地说道,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赵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你父王戍守边疆,劳苦功高,朕甚是欣慰。”赵惇话锋一转,提到了徐骁。“父王忠君报国,乃是臣等为人子的本分。”徐锋连忙说道,语气恭敬而谦卑。“你大哥徐凤年,如今在做什么?”赵惇继续问道。“回陛下,大哥他,他喜欢游山玩水,四处游历,臣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徐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尽量避免提及任何敏感的话题。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