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了谁的口袋呢?”
他眨了眨眼继续看着娄英启
“应该也是任为之?还有良友商会……亦或者……岐王?还有……”
说到这里,他也没有将那个名子说出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写密信的主人是谁。
他只能通过字迹来辨认出是个女人。
终于,娄英启再也按捺不住,他猛的抬头。
直直的看着曾安民。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颓色
“连你也是来为长公主当说客的??”
说完,他面色恍惚,声音苍老无力
“人为重山,吾为蝼蚁……”
好嘛!
听到这个名字。
曾安民眼前猛的一亮。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
信件主人的身份便被套出来了。
长公主?
大圣朝的长公主?
当今陛下的亲姐姐?
小胖太子的亲姑姑?
有意思。
所以,这次用青蝮蛇来警告娄英启。
甚至是岐王被人暗杀……
以及那个直奔岐王府祠堂寻信件的人妖……
背后之人,都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想通这些,曾安民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笑容更加浓郁了
“呵呵。”
“我父乃当朝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忠的只有圣上,忠的只有万民。”
他淡淡的抬头,直直的看着娄英启道
“我父子二人恰来京中不满一月,又岂会为长公主当说客?”
“而且……”
他淡淡的抬头“已经被人欺辱至此,却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儿娄通恐怕保不住了。”
“若你还不屈服,恐怕你的性命也难保。”
这话曾安民说的没错。
其实在娄英启将“长公主”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曾安民便知道。
娄英启手中纵然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斗不过他们。
三品的户部侍郎。
才朝中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但不说长公主。
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任为之,都不是他能抵挡的。
如今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那些人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扳倒的。
岐王能被自己的谋划扳倒,也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
再加上有徐天师相助。
甚至还有众人推墙倒的意思在里面,才能将其赶出京中。
“呵呵……”
娄英启彼时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曾安民的眼睛。
他那双坚毅的眸中,流出的是一种极为自嘲之意
“屈服?”
“我是该屈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呢喃,也茫然。
……
“没用了,现在你屈服不屈服,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曾安民反而露出冷色,他眯着眼睛看向娄英启
“我猜,那三年之前的水灾之后,你便该是一纸奏书献于圣上,长公主与兵部尚书联合岐王,虚报开支,官商勾结,侵吞公款,伪造账目这些罪证……”
……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娄英启猛的抬头看向曾安民,面上乃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如何得知?”
“猜的。”曾安民看到他这个表现。
心中这缓缓平静。
若眼前这个娄英启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跳出来反对长公主。
然后被其警告的话。
他会转身就走,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呼~”
娄英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极为认真的看向曾安民,声音凝重道
“权辅贤侄,今日书房之中的事情,老夫全当没有发生过,该如何行事,也轮不到你也教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朝外而行,说着他便打开书房的门,伸手道
“请吧……”
态度甚至透着一抹坚决。
但坚决的背后,却是一种让人难受的心酸。
曾安民没有起身。
看向娄英启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认真
“当年恐怕只是奏折恐怕还未递上,便已被人中途拦截。”
“而且事后也必被人威胁。”
“但你只是假意屈服,暗中还在搜集着他们的罪证。”
“现在岐王一死,你觉得他们的力量被削弱了,所以又想站出来。”
“却是不曾想到,刚有此苗头,便被人害了独子。”
……
这话说出来,跟拿着盐在人伤口上洒没有任何区别。
门口的娄英启面无表情的抬头。
他的眸中似已没了光芒。
“请吧……”
声音也比刚刚小了许多。
“但我若是说,我有办法呢?”
曾安民猛的来道娄英启面前,眸子死死的盯住他
“不过是被朝中之臣孤立罢了,你怕什么?”
“岐王为何倒台,你应该不会想不明白吧?”
娄英启抿了抿嘴,随后叹了口气道
“他不该与玄阵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