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骑马归家。
曾安民心中顺畅。
这次的玄阵司之旅很舒服。
特别是对赛初雪这姑娘做了一次深入的了解之后。
青春期的社恐少女,包好骗的。
“我爹呢?”
到家之后,曾安民看向院子里正在练武的齐伯问了一句。
此时的他刚将手中的乌金弓放从马上取下来。
“还在尚书省,这二日事忙,老爷身为夏官,自是挪不开身。”
齐伯听到曾安民的声音之后,脸上笑呵呵的停下身子,对曾安民道。
“哦。”曾安民将乌金长弓背在身上,便准备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少爷今日没有去国子监吗?”看着曾安民身上没有带书箱,齐伯好奇的开口关心了一下。
曾安民顿住身子,从身上取下乌金弓,点头道
“刚才领着大春一起去了趟玄阵司,玄阵司的朋友要了把弓。”
“嗯?”齐伯看到了那极为显眼的乌金弓,面容之上露出惊愕之色
“少爷,这弓……莫不是传闻之中玄阵司出品极为稀有的灵器?”
显然,身为两江郡出身的土包子,齐伯只在传说之中听过玄阵司灵器的名号。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
想起了玄阵司墙上那挂着如同菜市白菜一般的灵器。
“也就那样吧。”
跟自己人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话音刚落,便见齐伯面上露出笑容,忍不住拍手道
“好造化!好造化!”
“老奴还没见过玄阵司的灵器……”齐伯一脸羞赧的看着曾安民身上的弓,忍不住搓了搓手。
“那今天你就看到了。”
曾安民摊手。
呃。
齐伯脸上一僵,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哈,给你瞅瞅,看看能拉得开不?”
曾安民哈哈一笑,他自然懂得齐伯那跃跃欲试的眼神。
不再逗他,将乌金弓递了过去。
齐伯赶紧接过乌金弓,入手极轻。
“此弓不重,想来老奴用三成力便能拉成满月。”
感受着手中的重量,齐伯一脸自信。
“哦?那你试试。”
曾安民也好奇起来。
他从拿了这弓到现在,还没有试过弓。
齐伯乃是八品武者,想来应该是能拉得动的。
就是不知道能拉几分。
“喝!!”
齐伯一声沉喝,右腿在前左腿在后,一个弓步扎出。
白发白须,俨然一代宗师之象。
见此情形,曾安民也忍不住要感慨一句。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下一刻,便见齐伯左手握弓,右手拉弦,使劲一扯。
面色涨红,显然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却也只是将长弓拉了个……三分?
“喝!!!”
齐伯又加了一分力,弓弦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脸反而由红变紫……
曾安民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毕竟齐伯为家里尽忠那么多年,总不能不给人留一丝情面。
没想到,他身后的大春却是一脸好奇的看向齐伯
“爹,您现在是只使了一分力吗?”
声音很憨。
但嘲讽拉满!
“库~”
曾安民听到大春的话,实在没忍住,捂住了嘴,抽搐着肩膀。
“吭哧吭哧……”
齐伯还想说话,但是全力之下说出的话只能从鼻子里出来。
“呼~”
齐伯收起手中之弓,眼神不敢跟曾安民对视。
便面无表情的看向一脸疑惑的大春。
“今日练武了吗?”
齐伯的死亡凝视,让大春顿感不妙。
“还没来得及,主要今日跟少爷出去……”
“少爷,弓还与您。”
齐伯若无其事的将手中乌金弓递给曾安民。
“嗯,那我便先回院了。”
曾安民怜悯的看了一眼懵懂的大春,拿着弓便朝着外走去。
刚出了院子。
便听到大春那极为瘆人的惨叫之声。
“啊爹!疼疼疼……您轻点儿。”
……
回到房中的曾安民目光直视手中乌金弓。
打发了院里的丫鬟。
他站在房里正中间。
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
“起!”
右臂的肌肉瞬间鼓起,乌金长弓的弦骤然之间被他拉开。
“吱呀~”
令人牙酸的弓弦声。
在没有动用武道真气的情况之下。
乌金长弓,被他拉了七分满!!
“呼~”
曾安民缓缓松手,面色有些潮红。
没有做伸展运动的前提下直接开硬弓,确实对身体有些负荷。
“好弓。”
曾安民缓缓放下手中乌金弓,面上露出一抹精芒。
“就是随身携带的话,容易暴露……”
他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