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两件事,一、明门入朝为官;二、暗门出山除‘人傀’。”
林涧突然明白了,齐桓公遇委蛇,应该是明门用的某种秘术。
六门身怀绝技,当然不甘心只做阴司这行,于是将主意打到了齐桓公身上,士大夫的社会地位不言而喻。
林涧问“那第二件事呢?”
付琼润了润嗓子,继续讲——
齐桓公有位厨子叫易牙,早年间被管仲谏言贬出了宫,但齐桓公晚年病重时,实在怀念他的厨艺,于是重新宣他进宫。
易牙在回宫路上,发生了点意外,奇迹般活了下来。
入宫觐见齐桓公时,恰巧有人行刺,他阴差阳错替齐桓公挡了一刀。第二天齐桓公宣他行赏,发现一夜之间他身上的伤全好了。
于是,易牙将自己的奇遇告诉了齐桓公,齐桓公听了后大喜,立刻派人去寻找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方。
这时的易牙特别想吃人肉,尤其是幼子孩童,于是他就骗家人说齐桓公想吃,并烹了自己的儿子去献肉。
齐桓公感念他的衷心,两人分而食之。
但这事被齐桓公身边明门知道了,觉得蹊跷,于是帮助暗门调查易牙,这一查才知道他变成了人傀。
当然,要阻止这件事并不容易,齐桓是一方霸主,易牙又位高权重,真让他两成了邪物,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明门设计五子争权,暗门趁机入宫才得了手。
说到这里,付琼故事也差不多讲完了。
这和众人熟知的故事出入很大,但有个信息点,人吃人的事都发生在战乱饥荒年代。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齐福不太确定的问“但那个白衣女人,她看起来…完全正常,怎么可能是怪物呢?”
“这就是恐怖的地方。”付琼扫了眼众人,“她能完美混在人群里,不然等她……”
后面的话付琼没明说,齐福猜到了。
吃人!!
说得差不多了,付琼对着众人说“夜深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等明天白衣女人醒了,弄清死因,这事就该彻底了结了。”
破四旧时,六门的祠堂被一把火烧了,当时还是爷爷付生冒死闯进去,才救下了委蛇牌位和典籍,但被大火烧得只有残卷了。
这东西怎么出现的,付琼无从得知。
只能先处理人傀。
众人各怀心事,纷纷回了帐篷休息,既然这事今晚了结不了,就只能等明天了。
齐福躺下后,越想越不对。
他后知后觉的问阿瑶“你早就怀疑白家了是不是?所以那天从殡仪馆出来,你故意跟我打听纸扎的事。”
阿瑶有点心虚,瞒着齐福的确是她小人之心了。
“我是为了你好。”她词穷,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弱弱的狡辩一句,“毕竟这事牵扯到了你们六门。”
“放屁!”
齐福一头扎进睡袋里,把拉链扯得滋滋响“你明明就是不信我!”
阿瑶躺在睡袋里,盯着帐篷顶的影子沉思,太多疑问在脑子盘旋
害死他们一家,又偷走尸体弄成人傀,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冒起一丝凉气。
还有她的眼睛,因为这场变故,竟神奇地能够分辨出人傀和活人,所有事情像一团乱麻一样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
算了,她就是个寻尸人,剩下的事她也管不了。
帐篷里,煤油灯的光晕昏黄。
阿瑶辗转难眠,她伸出头去问齐福“我一直没想明白,你们齐家靠什么谋生的?”
齐福装死,他在生气中。
阿瑶威胁“你再装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齐福身子下意识的一抖,他可不敢得罪阿瑶,那后果他又不是没尝过。
反问她“你知道南北殉葬文化吗?”
“不知道。”阿瑶平躺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那把短刀。
“北方流行厚葬,尤其关中一代承袭了帝王的习惯,土葬都是至少挖三四米,还做墓室,里面会放一些桌子、茶碗、金童玉女之类的陶俑,墓口会用砖水泥封起来,棺材不会直接接触到土。”
阿瑶对这些倒没有仔细了解过,一直以为土葬都是一样,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
“这么豪华吗?”
“倒没有皇帝陵墓那么夸张,但和南方比起来确实精致很多,瓷砖、对联、门楼、风景画都有,墓室里及其讲究。”
齐福又问“那南方的呢,你了解吗?”
“埋三年,起棺再葬。”这个阿瑶倒是听喜婆婆讲过。
齐福做起了身子继续说“三年烂完肉,四年烂完筋,剩下的就是骨头,但有些复葬时,挖了出来尸体没烂,筋骨有的还是连着的,这种轻则子孙病痛,重则家宅不宁,所以得剔筋骨,重葬。”
“这就是我们齐家谋生手段之一,古时候齐家也做仵作。”
“那人傀你们齐家如何处理?”
夜更深了,灯下的人影如巨兽匍匐,齐福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齐叔有套道具,总共一百零八把,柳叶的挑筋刃,厚背阔口的斩骨刀,一套家伙事,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