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找出块面包就着水吃了起来。
由于绕了路,他们只能走到头,再往南边走,齐福终于忍不住问她:“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阿瑶嚼着东西,嘴里含糊不清地回:“还不确定,到山根下了,或许就知道了。”
齐福诧异:“你的鼻子不灵了,确定不了位置?”
“死者家是泥腥味,没有尸体的味道,这个味道太淡了我需要再三确定才行。”
阿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齐福也不问了,反正她那狗鼻子很神,超越了他以往对人类物种这个认知,她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呗。
出了岔路,奇怪的事又发生了,那辆黑色大切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奇地又出现了。
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将车子开向加油站,阿瑶下车去超市,顺便补充点食物,齐福留下加油。
果然那辆车也跟了过来,但人没下车。
阿瑶在超市故意磨蹭了很久,想看看这辆车会不会走,但那车停在阴影里一动不动。
她只好回了车上,“车上有几个人,你看清楚车主长什么样子吗?”
齐福回她:“光线不太好,我看不清,好像是个男人。”
阿瑶松了一口气,只有一个人就好办了,管他想干什么,最起码真对上了,二打一胜算很大。
车子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白日里郁郁葱葱的绿林,陷入朦朦胧胧的暗夜里。
一柱炊烟袅袅然起,慢慢地,村里的炊烟相继升腾而起,烟囱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被放出的吃人精怪,萦绕飘散在农舍附近,最后逃入山林。
阿瑶再去看后视镜时,不知什么时候那辆大切消失了。
两人开着车自西向东,一路走走停停,转了三个多小时后,阿瑶终于确定了方向。
还得进山,再往里走。
暮秋的晚上,天气寒凉,云岭最高海拔4790米,户外人士都知道海拔上升一千米,气温下降6度,夜晚更冷。
进山走了不一会,两人决定折回去。
起先谁也没料到要进山,御寒装备一件也没有,山上又有野兽时常出没,稳妥起见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晚,等明天备好了东西再上山。
齐福打开手机找了好几家民宿,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都说满房了。
这一家他正要挂电话呢,那边老板还拉起家常了:“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来了一群人,一下全都住满了,这鬼地方,平时偏僻的都没几个人。”
那边东拉西扯一堆,才想起正事,他问:“你们一男一女是吧,凑合凑合行吗?”
“怎么凑合?”赶在老板还没说话前,齐福赶紧又补充了句:“我们不是情侣,要分开住的。”
那边顿了下又说:“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女的可以住我女儿房间,她去外地上大学了不在家,男的可以睡沙发。”
齐福看了眼阿瑶,见她点头同意,对着电话那边回:“行,我们大概20分钟到,麻烦老板准备点吃的。”
到了民宿,齐福先去登记,留下阿瑶独自在车上拿东西。
她无意间瞥了眼旁侧,一水的越野车里边,那辆黑色大切就显得非常突兀了。
阿瑶冷笑。
这到底是阴魂不散,还是无巧不成书!
拿了东西后,她也去了前台,老板正给齐福交代在哪里洗漱,去哪里上厕所。
阿瑶思忖着跟老板打听那辆黑色大切的车主,便顺势凑过去闲聊:“叔,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看院子里那些车不便宜呢,你挣大发了。”
老板还以为客人怀疑他乘机涨价,连忙澄清:“我可是本分人,平时什么价,今儿个就是什么价。”
“那黑色大切的车主是个年轻男的,长得帅不帅?”
老板嘴快:“你说姓林的那小伙子呀,人长得很精神,身高得有185呢。”
他这才抬眼打量后头来的姑娘,长得唇红齿白的,就是大晚上戴个墨镜,他猜想着或许是刚拉了双眼皮,不好意思见人吧。
一上来就打听那辆改装车的车主,倒是蛮市侩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笑贫不笑娼的世道,谁不想嫁个有钱人,何况那车主确实长得周正。
“那他住哪间房?”阿瑶笑着继续问。
“这可不兴说啊,那是人家客户的**。”
阿瑶早就看见前台的登记表了,她眼疾手快地扯过来,登记表上只有一个姓林的,叫林涧,住201房间。
“是住201对吧?你放心是我自己看见的,不是老板你说的。”
老板感慨,世风日下啊!
现在的姑娘这么开放吗?就算看上了人家,不得先了解了解,这是打算晚上去敲门吗?
阿瑶简单洗漱后,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
不一会,她换上夜行衣出了屋。
远处山影幢幢,夜里寂静无声,这家民宿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后面是一个大斜坡,树木林立。
乡下的民宿说白了就是自家小楼,围着盖了一圈房子,装上空调电视就当客房卖了。
阿瑶站在斜坡下审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