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告诉家长。
大豆见甄真一要说关于她舅妈一家的事情,就开始抖腿、抠手指,就知道她又开始害怕、紧张了。
她很有眼力见地去给甄真接了杯温水端过来,又给小老板的水杯也续上温水。
甄真看着面前透明水杯里的水,很平静地告诉大豆,“我要酒,二锅头。”
甄真只有在压力非常大,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喝酒精度很高的二锅头。
自从结识小老板娘和傅太太几位朋友,她就没有喝过二锅头了。
甄真说过,她当群演的时候,晚上太冷,就喝二锅头暖身体。
大豆一直都记得她的话。
现在,甄真要当着小老板的面喝酒,大豆不知道该不该拿?
纪遇白看出大豆的顾虑,薄唇轻启,“给她开。”
大豆这才敢去拿酒和酒杯。
甄真没有用酒杯喝二锅头,而是直接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嗓子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那一股热意,从喉咙蔓延到胃里,心好像也暖和起来了。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舅舅家。九岁时,我第一次被梁超猥亵。我告诉舅妈、舅舅,表哥看我洗澡,他们说我是贱骨头、骚病犯了。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就躲梁超远远的。好在他在县城上学,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