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足喝饱,又一起把厨房收拾干净,玩到三点多,众人才准备离开。褚霄和花兰送大家下楼,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出了电梯。“玲喜坐不了车,怎么办?”安小月想到玲喜坐车就吐的情况,一时不知道玲喜和纪遇白该怎么回家。“你俩要不蹬自行车回去?”“玲喜现在的情况,怕是不能骑自行车哦。”“那就找一辆小摩托,纪总载玲喜回去。”“摩托车也危险,就怕万一,肉包铁哪里扛得住。”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给出解决方案,又被一一否定。钟玲喜听得心里暖暖的,这种热闹,着实让人幸福。“没事,我今天吃得很好,把车窗打开,又有生姜止呕,应该能坐车。”“我们跟在你们身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就下车,我陪你坐地铁。”安小月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这个办法都不行,那就坐公共交通。“就听小嫂子的,不然车我还不好处理,到时候真要坐地铁,就麻烦小嫂子帮我把车开回去,我陪玲喜坐地铁。”“好。”安小月觉得可行。方案定下,大家也不在地下车库久留,生怕玲喜因空气不流通,又发生胸闷的症状。看着三辆车陆续离开,叮嘱她们到家发个消息,花兰和褚霄才返回家里。两人从早上起来,就出去买菜,一直忙到现在。饶是再有体力、精神的褚霄也累得在沙发上坐着,两眼直愣愣的,一言不发。“我给你按按吧。”花兰一阵心疼,只想帮褚霄缓解一二。“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我坐一会儿就好。”褚霄拒绝,花兰却是不管,脱了鞋子,踩着沙发,站在褚霄的身后。一双柔软的手,在褚霄的太阳穴上,时轻时重地揉按着。下午三四点钟,太阳最后一点光亮,照在客厅里,金灿灿的一片,温馨又充满浪漫色彩。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份宁静,一起享受着热闹过后,有彼此在身边的踏实、安心。因为还有一个人相伴,倒也没什么好羡慕的。相反,儿时的玩伴先后结婚、生子,褚霄很是开心。尤其是傅盛炀,曾经那么沉默寡言的工作狂,如今一双眼睛也盛满柔情。恍惚之间,那不仅是傅盛炀的变化,也是他以后的生活。等花兰毕业了,他和花兰会在这个家里结婚、生孩子。每天除了工作时间,空闲时他们都会待在一起。哪怕像现在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觉得幸福。生活,本就该简单、平凡。想着想着,褚霄嘴角的笑意渐浓。花兰注意到电视机上的影子,“你笑什么?”由于太阳光线,电视机照得更清晰,花兰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没有,就是想到我们以后的生活。”她和褚霄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花兰不禁畅想。褚霄喜欢女儿,她以后要生个女儿。不对,胎儿性别又不是可以选择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她和褚霄的孩子,她都非常喜欢。褚霄的眼睛就没有从电视机上移开过,看花兰呆愣模样,就知道她又神游天外了。不得不说,花兰很会照顾人。就这么揉按几下,视线清明许多,头也没那么胀痛了。“好啦,不用按了,一会儿手酸。”褚霄握住花兰的手,将人拉到沙发上坐好。花兰嘴上说着“我不累”,但还是乖乖在褚霄身边坐好。“刚才开门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怎么了吗?”听到褚霄这么说,花兰就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上午的事情了。“你说,我听着的。”“你也听到了,今天过来送东西的人,是安小月爸爸的秘书。他和小月的爸爸......”褚霄怕她理不清关系,又详细介绍道,“小月的爸爸,我喊他冷二叔,褚锦怀、傅盛炀的爸爸还有冷二叔,他们三个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像我和纪遇白、傅盛炀一样。”花兰一双杏眼盯着褚霄看,听得很是认真。“冷二叔并不知道我们今天邀请大家到家里吃饭,送东西过来,纯属巧合。而二叔送过来的东西,解决了我亟待处理的困难。他不是看在小月或者盛炀的面子上帮忙,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他不想看着兄弟的孩子吃苦。”“你想说什么?”花兰被这些关系绕得头晕,还是没有听懂褚霄到底想表达什么。“我的意思是,事情是冷二叔处理的,看的是褚锦怀的面子。”“他是你爸爸呀,你是他儿子,你现在在打理公司,他帮你是应该的呀。”褚霄面色一沉,冷声道:“不,我不需要他的帮助,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将来更是用不着。”花兰怔了怔。这般严肃、拒人千里之外的褚霄,她还是第一次见。好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褚霄。褚霄没有回京市之前,她并不了解褚霄的家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