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后退的景色,却仿若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的心中犹如被无数把利刃反复切割,痛不欲生。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着的石飞扬,竟然会与柳婷婷在一起。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痛苦与不甘,可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默默地蜷缩在马车的一角,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将自己的伤心与悲痛,都淹没在这滚滚的车轮声中。
就在石飞扬等人的队伍正朝着江南行进之时,“飞鹰神探”谢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高空飘身而下,稳稳地拦在石飞扬的马车前。
他神色凝重,面容严肃,抱拳拱手,身姿笔直却又带着几分急切,躬身说道:“总舵主,伊姑娘回归恒山后,已然削发为尼!眼下,钟任旺、谢至川带着一帮不明真相的武林中人,正气势汹汹地前往恒山闹事,看这架势,怕是要杀了恒山派的掌门赤霞师太及恒山派满门。
他们忌惮咱们雄樱会,不敢前来招惹,便将怒火撒向了恒山派师徒。”
石飞扬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愤怒与焦急,毫不犹豫,赶紧从马车里飞身而出。
落地后,他目光如炬,大声喝道:“谢文,向坤、苗门龙,随我一同前往恒山,江湖救急!其他人继续回江南,务必确保朱雀、白虎和夫人的安全。”说罢,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身形一闪,便如同一缕青烟般飘飞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转瞬即逝。
初冬的恒山,宛如一幅被严寒勾勒的肃杀画卷。
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山峦间肆意咆哮,发出“呜呜”的声响,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卷入它那冰冷的漩涡。天空中,厚重的乌云低垂,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山顶,让整个恒山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山上的树木早已褪去了秋日的葱郁,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诉说着这冬日的凄苦。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稍有不慎,便会让人滑倒。
此刻,在恒山之巅,丐帮帮主钟任旺身着一袭破旧却彰显身份的褐色长袍,站在一众闹事者的前方。他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霸道。
身旁,丐帮长老丁洪,身形消瘦,面容冷峻,手中紧握着一根乌黑发亮的打狗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另一位长老李秋水,虽为女子,却一脸狠厉,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神剑山庄少庄主谢至川,身着一袭白色锦袍,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上刻着精致的纹,在寒风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面容英俊,却因此刻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在他们身后,是十几个来自不同武林门派的高手,以及五联帮的匪徒。这些人或手持兵器,或面露凶相,将恒山派的山门围得水泄不通。
“老尼姑,今日若不交出伊莉,你们恒山派上下,一个都别想活命!”钟任旺扯着嗓子,声如洪钟。那声音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在山间来回激荡,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蛮横劲儿。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此刻,在这恒山之巅,钟任旺仿若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恶兽,心中盘算着,若能在此杀了赤霞师太,自己在武林中的威望必将如日中天,日后行走江湖,谁人敢不敬畏三分?
赤霞师太面色平静如水,手中禅杖轻轻一顿,沉稳说道:“钟帮主,伊莉已斩断尘缘,遁入空门,与尘世再无纠葛,诸位又何苦这般苦苦相逼?”
她的声音虽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然而,面对眼前这一群来势汹汹的敌人,她心中也难免泛起一丝忧虑,深知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话还未落,丁洪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欺近赤霞师太。
他手中那根乌黑发亮的打狗棒,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直取赤霞师太咽喉。
棍影闪烁间,招式狠辣至极,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丐帮武功的精妙与狠绝,好似要将赤霞师太瞬间置于死地。
赤霞师太不慌不忙,眼神镇定自若,侧身一闪,动作轻盈却又充满力量。她手中禅杖顺势一挥,“铛”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在这寂静的山间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的冰霜簌簌而落,如雪般纷纷扬扬飘散。
这一挡,尽显赤霞师太深厚的武学功底,可她心中明白,对方人多势众,且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如此下去,恒山派怕是凶多吉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与悲凉。
李秋水见状,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却透着冰冷的杀意。她手中一对柳叶飞刀,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寒芒,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了然、若然两位俏尼姑射去。
飞刀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尖锐声响,仿佛要将这寒冷的空气都切割开来。
了然、若然容失色,惊惶不已,她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但多年的修行与习武,让她们在慌乱中迅速做出反应。
两人急忙抽出长剑,动作慌乱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长剑交叉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