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人。
权志龙因此生出更多心思,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江留月很不喜欢在人前的肢体接触,这让他在私下里的相处时间里格外渴求与她的相处,非常想要拥抱、亲吻、靠在一起,想要
抚摸她的头发、耳垂和肩膀。
江留月被抱住,整个人都依偎进了权志龙的怀抱,宽阔而瘦削的胸膛上,她感到权志龙的心脏在咚咚跳,怀里干燥而温暖。
她伸出手搂住了权志龙的脖子,黏糊糊的叫了一声:
“哥哥。”
权志龙嗤笑了一下。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想要埋在他颈窝的脸蛋给揪过来,然后狠狠地亲吻她。
“哥哥可不会这样亲你。”
“叫声‘亲爱的’来听听看。”
鉴于权志龙今天死皮赖脸的表现,他终于在晚上得到了报应。
江留月不仅没叫,反而将他一脚踹下了床。
权志龙不可置信,权志龙委屈吧啦,权志龙试图反抗。
江留月从一大堆蓬松柔软的枕头里冒出一个银色的小脑瓜。
“哥去睡客房,还是我去睡?”
权志龙夹着嗓子:“我们就不能一起睡吗?”
江留月一头扎进枕头,只露出一条细白的手臂,对着他摆了摆手,为他宣判最后的结局。
权志龙为自己捞到了最后的福利:他抓住那只手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在江留月暴怒的“你是变态吗”的叫喊中赶紧溜了。
这本是一个各管各的夜晚。
但奈何,第二天两个赶去了演唱会会场的人却都迎来了微妙的眼神。
原因无他。
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和一脸倦色。
江留月低着头打着哈欠,权志龙则一头低气压起床气,两边看起来都是乌云密布,众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天啊,你这个眼圈都发青了……”
阿苍一边叹气一边拿出粉饼想要为她遮一遮。
江留月摆手制止:“算了……”
“什么算了,你知道今天有纪录片摄像机吧,只要是出镜,你都给我漂漂亮亮的!”阿苍急得方言都要出来了,她满怀妒忌的看
着江留月头顶那一看就是出自大牌的画师帽:“这是权志龙给你搭配的吧。”
“……怎么了,不合适吗?”
江留月的银发依然处于保密阶段,因此权志龙早上为她盘了头发之后用画师帽做为装扮。
“没有,很好看,头发不会也是……”在得到江留月无精打采的点头之后,阿苍露出了恼恨的表情。
妈的,又让这个男人装到了!!
阿苍很想研究一下权志龙这个头发到底是怎么编的,于是一直围着江留月戳戳戳,江留月并不知道她与权志龙之间的战争,因此
只是打着哈欠任凭她东摸西摸的。
“……听说你们俩昨天吵架了,这就和好了?”
阿苍悄悄八卦。
“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江留月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刚开始是自己睡不着,后来是睡着了尽是梦一些令人心碎难受的场景,中途醒了一次就再也睡
不着了。
她在这里难受,权志龙那边也不好过。
此时正好是他们在台上彩排,聚光灯一照,权志龙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脑子一阵抽疼,让他的表情都有些不受管理。
“怎么了哥,你生病了?”
大声正好和他脸对脸,于是硬着头皮前来关心。
其实权志龙和江留月昨天那一场已经成为全公司的八卦中心了,毕竟李顺英那个家伙闹得事儿太大,打架的见证人太多,而且当
天晚上就出了公告将他和南思风都停职处理了,今天江留月和权志龙能正常出席彩排已经超乎大多人意料了。
“没有,就是头痛。”
权志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不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烦躁的用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
“真的,又奇怪又令人烦闷。”
“梦见什么了?”
大声忍不住好奇。
梦见什么了?
权志龙的动作也顿了顿。
那是一个很难形容的梦,支离破碎、复杂、混乱、没有逻辑,还很痛苦。
噩梦什么的也做过,但很少有什么梦能那么影响到他白天的情绪,甚至起床的时候,暴躁与想要破坏什么的愤怒感达到了顶峰。
客房的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也透不出来,因为过度强烈的头痛与心脏的沉闷从梦里面被揪出来的权志龙有一种被投入深水池的窒息感。
他思绪混乱,为梦里的场景感到匪夷所思,但梦境里的一切信息都在飞速的消逝,他几乎抓不住什么能记得住的东西。
他很焦躁,试图记住什么,总感觉梦里面的信息非常重要。
时值春日,他又身处恒温恒湿的房间,竟然有一种透不过气的寒意。
“……好像是下雪了。”
权志龙自言自语,喉咙沙哑异常:
“雪……”
客房的门忽然被叩响,轻轻两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