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余则成看着“洪半仙”,惊讶问道。
“季晴跟钱斌的太太认识。
“她们老在一起打牌。
“季晴故意套过钱太太的话,钱斌骨子里是很反感内战的,当初他有机会调到杜聿明身边任参谋,但他拒绝了。
“所以,我觉的这事或许有运作的空间。”
洪智有道。
“要不你让季小姐跟钱太太谈谈。”余则成道。
“不行。
“她不专业,万一出了纰漏,被陈长捷发觉会很麻烦。
“你也不想临门一脚了,让人抓住红票的把柄吧?
“小心站长揪了你的脑袋。”
洪智有连忙否决了这个提议。
婉秋、方敏、周根娣已经去了香岛,现在就一个季晴留下来陪他,洪智有能让他折进去吗?
“哎。
“对,对。
“我就是太急了,他不想打就好,我和三民再想想办法。”余则成一眨眼,点了点头道。
正说着,电讯处的一个科员走了过来:
“余主任,这是昨天晚上的监听记录,您看一下。”
余则成接了过来,待科员一走,他迅速翻阅了起来,眉头一展大喜:
“智有。
“这里有一段昨晚钱太太打给钱斌的电话。
“钱斌患有严重的哮喘病。
“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下手机会。”余则成道。
“你想怎么办?”
“在酒里下药?
“诱发钱斌的哮喘病,然后趁机去医院动手脚?”
洪智有笑了笑,连串发问。
“不是,你真会算啊。”
余则成惊讶道。
他刚有一丝灵光,没想到就被洪智有说破了。
“机会很渺茫啊。”
洪智有摇了摇头。
驻军、司令部过去的确挥霍无度,尤其是团级以上军官,伙食极好,好酒好烟,都是一帮大爷。
随着军费吃紧,战事一败涂地。
如今的普通士兵都是辣椒油拌冷米饭了,军官们虽然伙食还算有保障,但顿顿酒肉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更别提陈长捷向来驭下极严,不久前还在司令部下了戒酒令。
原剧里,余则成用红酒注射药物,诱发了钱斌的哮喘病,再转运到城外,最终拿到了城防图。
实际上操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作为一个脑子装了绝密城防图的参谋,陈长捷对他的监控、安保必然是最高级别。
钱斌喝酒,还必须喝到下了药的那瓶。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简单一番分析后,余则成眉头不禁深锁。
“即便你下药成功了,即便转去医院,以陈长捷的警惕性,你们也很难动手脚。
“所以,这个计划很难实施。”
洪智有道。
“时间很紧迫了,他要躲在司令部不出来。
“让人去劝他很危险。
“不说很难见到钱斌,就是见到了,他内心不支持内战,不代表就一定会偏向我们。
“这事陷入死胡同了。”
余则成皱眉道。
“别急。
“我们或许可以在他汇报的路上动手脚。”洪智有道。
“陈长捷前两天刚去北平汇报过。
“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前往京陵,直面委员长了。”
余则成道。
“那就在去京陵的飞机上下手。
“飞机上处理这种应急预案少一些。
“而且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肯定会有人去蹭飞机。
“这样也对掩护你们的行动有好处。
“当然,具体人手你自己安排,我就不参与了。”
洪智有整了整衣服,准备离开。
到了这节骨眼上,他不想,也不敢趟这浑水。
要查到他头上,输红了眼的委座,还有毛人凤的大刀可是不会认人的。
“好。
“空管中心那边有我们的人,我可以安排。”余则成茅塞顿开,大喜道。
……
余则成下班后,化妆去了一家私人诊所,给了二十美金询问、购买了诱发哮喘的药物。
晚上,回到家他取了一瓶特供给驻军的斧头牌红酒。
按照分量注入了进去。
“老余,不会死人吧?”翠平在一旁提醒道。
“我问过了,不会。
“我们的人会在飞机起航后不久,把酒水提供给钱斌。
“足够飞机能顺利返航。
“一旦钱斌病发,至少几天内,他很难去京陵汇报。
“于此同时,城外部队会配合我们发动佯攻之势,陈长捷为了下一步的防御,他必须另派人拿着图纸去京陵汇报。
“如此,咱们至少就有了机会。”
余则成笑了笑说道。
“钱斌万一不喝酒呢?”翠平道。
“钱斌素来好饮红酒。
“陈长捷下了戒酒令以来,他多日滴酒未沾,只怕早已经馋的不行了。
“大概率还是会饮的。
“如果不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