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一家小诊所,徐莺时拐了进去。
“医生,换药!”徐莺时叫一声。
那医生本来在门口围观打麻将,听见徐莺时叫,叼着烟便走了进来,也不灭掉烟,撩开徐莺时的头发查看伤口。
周林深一把扯开这医生。
“烟灭掉!手消毒!戴口罩!”
医生被周林深推了一个趔趄,扶着柜台站稳,指着周林深便开骂:“你特么谁啊?”
“我特么收你五块钱你较个什么劲儿?”
“有本事你去金卡医院啊!”
“多少?五块钱?换药?”周林深发出一声惊呼。
徐莺时冷笑:少爷,你的世界没有这么小的货币吧!
那医生气呼呼地将烟摔到地上:“你看吧,你五块钱都嫌多,我还不换了,你们找别人去!”
“换换换,你别听他瞎说,老板,我加点钱,你给我用一次性的换药包。”徐莺时道。
周林深这人挺割裂,一旦收敛了笑,脸上便有种生人勿近,不怒自威的凛然,再加上他人又长得高大,医生也有些心虚,嘴里嘟嘟囔囔地,还是乖乖地用酒精给手消毒,戴上了口罩。
换药挺简单,就是撕开原来的纱布,清洗伤口,再用碘伏消毒,重新包上新的纱布。
周林深冷着脸全程监督,医生一丝不苟。
换完药,医生要收她十五,徐莺时很认真地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二块成交。
徐莺时斜着眼睛看周林深。
看清楚了,周公子,这便是我的生活,为了三块钱,我是可以花上三分钟和别人周旋的!
出了小诊所,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
徐莺时有穷人的自觉,睛带雨伞,饱带干粮,她叹口气,从包里取出雨伞,也不看周林深,自顾自地撑着伞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