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首长？这确实完全出乎了何风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只需要和万伯伯解释清楚自己的发现和与间谍的交涉过程就足够了，毕竟万伯伯从一开始就对他充满了信任。至于和间谍的交代有出入，何风认为要么是间谍记错了，要么是他们在说谎。

但是，现在要见首长，这让何风感到有些紧张。

走进办公室，何风不认识里面的首长，而首长却非常和蔼，没有询问他是如何发现间谍的，反而很关心地询问他在北京的生活和学习是否习惯，是否适应等等……

何风一一回答，同时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仍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牺牲伯伯的领导？但看起来不太像啊！

以为逃过一劫的何风还是高兴太早。看他彻底清醒了，万伯伯递给他几个包子，边吃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我们去滑雪，我发现萍萍姐同学王康刻意接近萍萍姐，在得知我们在准备汇报演出，他又过来和何秀搭讪，我就觉得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

何风挠挠头，“可能就是感觉。”

万伯伯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就跟着他到了他家，从后墙摸了进去。听到他和他父亲在讨论这些事情。”还好昨天系统给了直播，让他可以凭着真实环境想象。停了一下他继续说“昨晚，我越想越不对，又找了回去，然后我发现他们在传递消息，最后王老师那边一直没动静，我怕出事就赶紧回来向您报告了。”

万伯伯继续点头，何风的话他不是没发现漏洞。比如何风怎么知道他们是在传递消息的，如果何康父亲真的只是去买茶叶呢？如果电报机就在茶楼，茶楼小伙计外出只是去送茶叶呢？人都抓了，证据确凿。其他的他也不想问了。

可能是何风昨天太紧张了，老战友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还真的抓住了间谍，他不愿意多想。

何风自以为圆满，其实不能细想。好多时候都是这样，谎言只能欺骗愿意相信你的人。

……

走出办公室，何风摸摸肚子，饿了这么久，几个包子哪够。于是他决定找个地方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走着走着，远远看到王康被从一间屋子里押着出来。看到何风，王康愣了一下。随即他想起什么，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由不得他不去怀疑，是不是昨天何风看他讨好两个小姑娘就把他举报了，毕竟最近他和何风就这么多交集。只不过他被实锤了。其实不光是他，连万伯伯也这么想过。

何风看到他也愣了一下，他想起系统说，王康家里的暗格，里面全是现金、外汇、和金条。心痛啊，剧烈的心痛。和系统商量一下，提前拿一部分多好。毕竟是自己发现举报的，总是要见者有份吧？

算了，还是到京大蹭饭去。我是穷人，能省则省。

京大，小教室已经没人，何风直接杀向食堂，果然在食堂遇到他们三个。

直接去买了饭，坐到他们身边。万萍萍先给他打招呼。

“今天，我们班王康没来上课，老师说他生病了，看你也没来，我们还担心好久。”

“我没事。我抓特务去了。”

“就你？”他说实话，万萍萍却不相信，“你要说你被抓了我还能信。”

何风叹了一口气，他可不被抓过？万萍萍只会戳他伤口。看到她碗里有一大块肉片，直接夹到自己嘴里。惹得万萍萍又去捶他。

不光万萍萍不信，赵老师和何秀也不信。只以为他上午又跑哪蹭课去了。

“你上午不在太可惜了，何秀今天进步太大了。”想起今天上午何秀的表现，赵老师很兴奋，这小姑娘总能给他惊喜。

“对啊，你上午没来听秀秀唱歌，太可惜了。”万萍萍也连连赞同。

“我都说我抓特务去了。”

“抓谁？”看何风还这么说，万萍萍不想理他。

“王康。”

这下不光万萍萍，连赵老师和何秀都不干了。赵老师抓住何风，让两个女生去挠他。

何风赶紧告饶“别别别，我错了。咱快点吃饭，我迫不及待等着听秀秀唱歌了。”

最终何风还是拿自己碗里的肉做赔礼，两女才放过他。

小教室，何秀刚唱完一遍，何风用力鼓掌，在他看来，作为一首“儿歌”，何秀额表现已经很完美了。

何秀被他夸的美滋滋，还想再来一遍。这时万萍萍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万伯伯。万萍萍看看何风，看看自己老爹。莫名生气，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还是万伯伯先开口。

“小何，王康的事情有些麻烦。”

“刚刚，孙智被抓走了。”万萍萍插话道。

“咳……孙智不一样，孙智不光跟着王康吃吃喝喝，他父亲是我党某司长，孙智把他父亲平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告诉王康，还收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