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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85 字 11个月前

江二姑娘神色讶异的望着江清寒:“七哥太过自谦。你可知道,郡王爷一直很看重你?”

江清塞寒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道:“多承郡王爷青眼……”

可惜他不受招揽。

江二姑娘便问:“是因为萧表妹?”

江清寒不由得失笑,道:“二妹妹话本子看多了。”

他不承认对萧梦得有感情,也不承认感情在他生命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更不承认感情会左右他的立场。

江二姑娘点点头,不是不失望的。不管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起码表明他不会投奔保宁郡王。很有可能,他早就另投明主。

江二姑娘问:“那么,如果我想为自己,也为江府谋个更好的前程,又当如何?七哥可有推荐的人选?”

江清寒只朝她笑了笑,扬长而去。

江二姑娘挫败的叹了口气。

就自己这点儿小伎俩,还妄想套七哥的话呢?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他的立场也显而易见:他不看好保宁郡王。

至于她想攀附谁,能不能攀附得成,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

萧梦得和江候夫人提出:“既然婚事已定,没有在江家出嫁的道理,梦成虽不在,但秦姨娘在,虽只是个姨娘,到底也算半个长辈。”

所以她想搬出江府备嫁。

这要求也算合理,不过仍旧太显小家子气。

江府是她最后能狐假虎威的仰仗了,她从江府出嫁,还能得燕家高看一眼。可她向来性子牛心古怪,谁愿意管她?

况且她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又是远嫁,自此于江府而言,就是个远房亲戚,江候夫人假意挽留了两句,便命人将萧梦得送出江府。

萧梦得自从搬出江府,便如同销声匿迹,竟似和江府断绝关系了一样。江府先还持观望态度,眼看她婚期在即,也没人出面邀请江府长辈。

江六老爷和江候爷商量过后,各自去寻自己的儿子。

江清月是一问三不知——他本来也不知情,又和萧梦得的关系微妙,没个上赶着的道理。

他倒比萧梦得还在乎清誉,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粘连上。

他如今倒是比任何人都盼着萧梦得顺顺当当,尽快出嫁。

江候爷见问不出什么来,便摆手,道:“容我好好想想。”

江清月没再多参与意见,就怕老爹不好出面,回头都推到自己头上。

江六老爷问起江清寒,他倒不说不清楚,只反问:“父亲是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到底是做舅舅的,她的终身大事,我们哪儿能不闻不问。”

江清寒呵了一声。

江六老爷皱眉看他,问:“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别打量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

江清寒坦然的道:“既然都知道,父亲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少给你老子脸色看,琢磨着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倒不知,你竟然想取我而代之了。”

江清寒笑了两声,道:“取代您,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成?您一辈子为候府殚精竭虑,兢兢业业,也没换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吧?”

江六老爷脾气好,没有那么重的做爹的负担和架子,他摆了摆手,道:“候府的事,你少管,我只问你,萧家是怎么个打算?”

“您不是瞧得清清楚楚?她嫁她的萧家女,可没打算仗江府的势。”

江六老爷皱了皱眉,只说了两个字:“也好。”

倒不是他全无人情,而是萧梦得这会狐假虎威,哄住了燕家未必是好事,反倒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配他燕家的就是萧家。他若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也免得将江府当成宫桂,非攀附不可。

江清寒径自起身,道:“您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是打算给萧表妹添嫁妆吗?”

江六老爷白了他一眼,道:“她又没个正经长辈,萧家又落魄潦倒,这嫁妆理当江家公中出。”

江清寒便坐回去,道:“哦。”

江六老爷没好气的瞪他,道:“她就真没打算请萧家长辈过去坐镇?”

“没有。又不是至亲,动辄就想谋求点好处,她什么家底,父亲一清二楚,何必做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

行吧,除了婚事简单点儿,其实和萧家撕罗开关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江六老爷道:“我和你大伯父的意思是,公中按例出三千两的嫁妆,下剩的,各房再出五百两。”

江清寒道:“我没意见。”

“但燕家到底什么样,谁也说不准,若燕家是个好的,肯善待梦得倒也罢了,就怕燕家居心叵测,她孤身一人嫁进去,总要留个后手。”

万一被燕家谋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