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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 晚来风徐 1634 字 12个月前

是这桩亲事不成,可她仍旧不愁嫁不得贵婿。

可萧梦得则不然,根本不可能。

打个比喻,她连和郡王爷对赌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说“不怕死”很容易,但在真正的生死面前,没有人会不犹豫。所以还是七哥懂得并理解萧表妹这般认命的态度和这看似怂包的选择。

江清寒笑了笑,又道:“你上回还说,你不过是个平庸的俗人,没有敢为民请命的孤勇和风骨,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有,所以有的人压根没资格冒险。”

江二姑娘良久才慨叹着道:“我懂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倒的确是我轻狂、浅薄了。”

萧表妹前两次在保宁郡王府遇险,如果没有七哥力排众议,一意孤行的要救她,她已经死过两回了。

人谁不是一条命?哪个肯轻易就死?所以自己哪儿来的底气,腆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萧表妹的选择指指点点?

***

江清月还记挂着二妹妹找江清寒的事,过了几天,也不见她和自己有什么“交待”,便借着机会,状似无意的问:“你不是找七弟有事?事情怎么样了?”

江二姑娘抬眼望着他。

那眼神好生奇怪。明明她才是妹妹,可这会儿的眼神里怎么带着一副长辈的慈悯和宽容?倒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江清月纳罕的问:“怎么这么看大哥?”

江二姑娘莞尔一笑,道:“我正想和大哥说呢,不知大哥可有空?”

“……小丫头,几天不见,倒像是长大了,怎么说话做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江二姑娘心底叹息:如果是你听说了过往关于长辈们的不怎么光明伟岸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

兄妹俩去了江清月的书房。

江清月道:“这回可以说了吧?人不大,心倒大,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保秘?”

江二姑娘仍旧只是笑笑,把自己为何要找萧梦得的事一说。

江清月慨叹道:“也着实是太难为你了,与其如此费心费力,真不如……”他觑着江二姑娘的脸色,到底没说下去。

江二姑娘倒没那么吃心,只淡淡嘲弄的道:“不如什么?男人好色不是通病吗?难不成换了许候爷或是别的男人就不好色了?连亚圣都说‘未见好德如好色者’。”

她甚至问江清月:“难道大哥敢拍着胸脯说你不好色?”

江清月被噎了个倒仰,又气又无奈的道:“你倒打趣到我头上来了,我招你惹你了?”

“我并无私愤,不过是说一个事实,不只大哥,就是父亲和叔父,又有哪个例外了?”

“话也不能这么绝对,三妻四妾是世情,如果当真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反倒会惹人非议和笑话吧?”

江二姑娘笑了,道:“甭管是什么吧,总之大哥也说了这是普通现象,不是你或者我一人就能改变的,既然不能抵抗,那就只能随波逐流,所以大哥不必为我遗憾。没有萧表妹,郡王爷也不会少纳任何一个女人。”

江清月皱眉:“我没说不许你给郡王爷……可你没必要这么急着就表现你的贤良大度,还有,为什么非得是萧表妹?”

大妹妹就是栽在这上头,怎么二妹妹也要重蹈覆辙?

“因为郡王爷就是相中了她啊?”

江清月:“……”

江二姑娘看江清月一脸吞了苍蝇的模样,又笑起来,道:“不过萧表妹不愿意。”

江清月也说不上是应该轻松还是应该嫌恶。

当一个人太过执拗,哪怕她的坚持是对的的时候,可还是会让人诟病。

萧梦得就是如此,她的不驯让人如骨哽在喉,哪怕她针锋相对的是外人,可做为她的亲人仍旧觉得不安,还是将她抽了骨头才更放心。

江清月克制着这种邪恶的念头,问江二姑娘:“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会强人所难,所以想尽快把萧表妹嫁出去。”

这不失为办法之一,釜底抽薪嘛,只要萧表妹嫁了人,所有浮动的躁动的心也都该沉下来了。

“也好。”江清月道:“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省得爹娘……烦恼。”

江二姑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一人求知若渴的问:“大哥,你说七哥对萧表妹是什么样的感情?”

“什么什么感情?”江清月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