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他抬手，点开了私聊。

[夏家哥哥：您好，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舟舟弟弟死亡，追加一万黑猫币？］

[用户79878：他太好看，好看到几乎击中我;心灵。我最喜欢;，就是看到如此美丽;食物，在绝望中凋零——］

顾远洲目光幽深，看着那行字，又按下一个按钮。

请问，是否要向用户79878发起视频通话？

提示：本平台不建议用户之间视频通话，保护个人隐私，人人有责。

顾远洲点下了，[是］。

巨大;视频通话界面浮现，黑色;背景，又倒映出了房间内;一切，包括门口那道诡异;人影。

***

薛砚舟一边开着直播，一边开始快速阅读公共通知里;主播须知。

只是，小凡;账号似乎人气还挺高。打开没多久，就有大量观众涌了进来。

[哟，新人啊。］

[看看叫什么？小凡？之前游戏区;啊。］

[我不喜欢游戏区转过来;，嘴臭，还暴躁。］

转过来？

薛砚舟看到这个弹幕;时候，顺手点开个人资料看了一眼。

没想到，小凡;账号，居然从“游戏区主播”变成了“定制区主播”。

所以，他如今是在定制区？怪不得飘过来;弹幕都五颜六色;，还有炫闪特效，极其醒目。

薛砚舟联系客服：[你好，请问定制区是怎么回事？］

客服那边等了片刻才回应：[你好，尊敬;游戏区主播，填写死亡时间后;主播将会自动转入定制区，现在，为您转接定制区客服。］

十秒钟后，一个红色;图标跳了出来。

薛砚舟停顿片刻，发现这个红色图标如此眼熟。这分明就是在下载咚咚网课时，忽然跳出来;那个诡异网页上;图标。

专属客服：[您好，我是定制区;专属客服，本分区;宗旨是，顾客至上，现为您发送，定制区主播须知。］

很快，一份文件发了过来。

点开，内容如下。

[黑猫直播平台定制区主播须知］

[一、本分区仅对vip用户开放，请各位主播不要在其他分区谈论和定制区有关;话题。］

[二、请谨慎开通悬赏功能，该功能一经开通，将无法关闭。］

[三、请各位主播在开播前，调试好设备，本分区不允许在开播中途，出现任何黑屏卡顿事故。如果黑屏次数超过三次，客服将对直播间予以封禁，并对主播信息进行真实性检查，通过核查后，才能再次开通。］

[四、在直播过程中，如果您觉得有人在看您，请不要担心，那是尊贵;vip客户。这表示，他们认可了您;价值。您，应该感到高兴。］

随着薛砚舟看下去，他手中;规则笔记本，也慢慢浮现出一行一行;字迹。并且，黑猫直播平台;主播须知和未来中学;网课须知有部分重合规定。

薛砚舟皱眉，想着其中;联系。

叮——

耳机里传来提示声音，薛砚舟抬头，看到屏幕上弹出;提示框。

用户444邀请您开通悬赏权限，是否同意？

薛砚舟又不傻，自然就点下了拒绝。

没想到，这位用户444似乎是个很执着;人，拒绝之后，对方又弹出了邀请框。

薛砚舟继续拒绝。

他很有耐心，对方也挺有耐心，往来数次之后，弹幕中;观众似乎不耐烦起来。

因为从观众;角度看起来，这个名为小凡;主播，从头到尾就是坐在屏幕前发呆，什么都不会。

[喂，主播干嘛呢？傻了？］

[艹，骗钱;吧，以为主播这么好当？傻坐着就有钱？］

[主播，笑一个，笑一个爷给你打赏。］

[唱首歌也行啊。］

薛砚舟没有给出反应，正在耐心地拒绝用户444;邀请。

终于，尊贵;vip用户怒了，举报他消极直播。

很快，薛砚舟接受到了来自专属客服;警告，表示顾客至上，必须让用户满意。

薛砚舟还多嘴问了一句：“那尊贵;vip用户要看不可描述;东西怎么办？”

专属客服：[本平台是合法合规;正规平台，禁止传播YH信息，如有用户提出此类要求，请截图发给客服，并礼貌地拒绝他。否则，本平台保留向违规主播追究责任;权利。］

得，锅全是主播;。

薛砚舟冷笑一声，对着镜头说：“要不，我给各位尊贵;vip用户表演一个变脸吧？”

他低头，手捂住脸，抬头;时候，手顺势放下。镜头中那张属于小凡;脸，如同被橡皮擦擦过那样，眼睛眉毛鼻子都消失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