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高煦,朱高燧哥俩的力荐,朱棣已怦然心动:“那便这么决定了,让元臻去见朱厚照。”
他也很想弄死元臻,毕竟元臻那张嘴,实在是太臭了,太惹人厌了。
屁本事没有,只会到处摇唇鼓舌,卖弄嘴皮子,这种人不死,谁死?
愉快的决定了嘴强狂士元臻的死活,朱高煦,朱高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心情甚是愉悦。
两人心里暗想:你元臻清高,你了不起,这回看你是怎么死的。
元臻出使太武朝,此事很快传到朱厚照耳朵里。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太武朝与永乐朝系出同源,一脉相传,需得重视起来。
大殿之上,文武齐聚,朱厚照亲自接见元臻。
“宣永乐朝使臣元臻上殿。”
随着刘瑾一声高呼,元臻昂首阔步走进朱厚照与文武百官的眼帘。
身材清瘦,五官俊朗,头颅高高扬起,眉宇间透着一股尖酸刻薄之气,行走姿势更略显跋扈。
只是第一眼,元臻给朱厚照的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好。
“外臣元臻,拜见太武皇帝陛下。”
行至大殿中央,元臻对着朱厚照拱手一礼,态度极为傲慢。
浑然一副白衣傲王侯,才高轻皇权的姿态。
而这也将太武朝群臣给激怒了。
主辱臣死,朱厚照代表的是整个太武朝的颜面,元臻如此轻慢无礼,将太武朝威严置于何地。
“放肆”
“狂妄”
群臣纷纷开口呵斥,群情激愤,怒气上涌。
就连同为士林中人的费宏,王鏊等人也极其不悦。
狂不是错,傲也不是错,但却不该无礼。
面对文武群臣的怒火,元臻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仍然卖弄着他那三寸毒舌:
“余曾闻太武朝国力兴盛,民风彪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表面上是称赞,实则为讥讽的话语落入群臣耳中,把群臣都给气得不轻。
太武朝民风彪悍,岂不是拐着弯骂他们不懂待客之道。
朱厚照摆摆手,示意群臣暂且息怒,语气不善道:
“朕早就听说过先生的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充满了反讽意味的话,表明他对元臻亦是大为不喜。
举止无礼,还嘲讽他的大臣,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关于元臻的生平信息,锦衣卫早将其查了个底朝天,可朱厚照怎么都没想到,到了他的地盘上,元臻还敢这么张狂无礼。
内心杀意渐渐上涨!
“太武皇帝陛下谬赞了,余虽不才,却也胜过一众酒囊饭袋。”
元臻似乎没听出朱厚照话里隐含的意思,一脸傲然的道,睥睨文武群臣。
他口中的“酒囊饭袋”,明显指的就是一众大臣。
这已经不是狂,不是傲了,而是单纯的作死。
朱厚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寒无比,他的大臣是酒囊饭袋,那他是什么?
强忍着一刀噼了元臻的冲动,寒声道:
“满堂诸公,皆为朕之股肱,文可安邦定世,武可开疆拓土,先生此言,是否过了。”
也是两国来往,不宜轻易开杀,不然他绝饶不了元臻。
岂料元臻不识时务,更加大放厥词,指着文武百官尽出妄言。
“一群酒囊饭袋,竟也能成为一国栋梁,可笑,可笑!”
“王鏊,徒有大儒之名,而无大儒之实,传道授业,却教出几个离经叛道之辈,误人子弟,不足为道。”
王鏊老脸一黑,教出公孙商那样的法外狂徒是他一辈子难以抹除的黑历史。
“杨一清,面带阴色,若腐朽之木,只适合去看坟守墓。”
“杨廷和,贪权爱名,舞弄权术,迟早玩火自焚。”
“严嵩,可称为圈钱御史,黑心清官。”
“胡大魁,此乃杀猪屠狗之辈,缘何立于庙堂之上?”
“李澄,庶子翻身,法度何在?”
“赵德柱,体格健硕,种地务农应是把好手。”
口若悬河,涛涛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元臻把一众大臣逮着喷了个遍,整个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机。
没人能够忍受得了元臻的羞辱谩骂!
一众大臣死死地盯着元臻,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元臻此时已经被他们撕成碎片。
国大而民骄!
太武朝强大了,民间百姓也为之骄傲,说出去都有面子。
他们这些当官的,更是以此为荣,凭着太武朝官员的身份,走到其他各朝,他们都是受人礼遇的对象,何时受过此等羞辱。